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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年轻时候为了养几个孩子,是在市场上贩鸡的,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她还当过妇女代表呢!

没办法,外公太老实了,只知道埋头干活,还经常干得是钱少事多的重活。

钟元母亲点头,“外婆您好!”

“我本来很好的,结果你跑来给我添堵。你们老钟家什么家教、家风啊?趋炎附势、见钱眼开,你养个儿子就是靠了张脸想往上爬呢?年纪轻轻的就不走正道。就这样还想为人师表?”

钟元刚好气喘吁吁赶到,一来就听到这个评价脸一时涨得通红。

“外婆,我”

“我说错了?白可欣能让你留校,你就去舔她。现在看我们家小歌能挣钱了,你又想回头哄骗。我一贯是尊重读书人的,可你身上有半点读书人的清高和风骨么?好好一个人,也不是丁点本事没有。为什么一定要靠脸呢?就算一时遇上不顺,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解决?比白可欣家有权的、比我家小歌有钱的多得是。你要一路吃软饭越混越好么?白可欣和小歌都是单身还好说,就怕你底线越来越低。以后遇上不是单身的、年纪还挺大的,也巴巴的去当小白脸。”

“我、我不是”钟元的脸更红了,一时红得要滴血。

钟元母亲道:“老太太,你不要出口伤人。你是老人家,你要说我两句可以,但你不能这么中伤我儿子!”

外婆道:“我说他家教不好,不是在说你么?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把好好一个儿子教成这样?哪有好处就往哪凑,做人的根本都忘了。我们家小歌是女孩子,都知道自立自强。想要什么,

都得自己去奋斗。小伙子,奉劝你一句,只有靠自己得到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不然别人随时能拿走的!”

一阵轰隆隆的摩托声,顾阳回来了。回来得相当快了!

他停下车就开始捞袖子。

穿得厚实了不好捞,干脆直接拉羽绒服拉链准备脱下来。

钟元上次让他一脚踹去撞墙,腰上直接青了一块,好多天才散了。

看他气势汹汹的过来,色厉内荏地道:“你敢动手,我就报警抓你!”

秦歌道:“我还要报警告你纠缠呢。你走不走?不走我真让小阳动手了。钟元,别让我看不起你。你靠自己考上研究生去到更好的地方发展,我还能有几分高看你。你现在真跟我外婆说的那种人没什么两样了。我,绝不吃你这颗回头草。你的人品,不配!”

外婆也对钟元母亲道:“还有你,再敢来堵我家小歌,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老太太我修身养性很多年了,不想为你开戒。别逼我让你见识、见识农村老太太能有多会骂人!哼,你要是以为我们家的人好哄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顾阳的手还放在羽绒服拉链上,“姓钟的,我很早以前就想打你了。打架而已,又不会留什么底子。我是做小生意的,你是大学教职工,咱们光脚的不会穿鞋的。我不怕做派出所的常客,就问你怕不怕?你在你们学校和各大高校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歌看着钟元,“马上把那三千块钱还给我!我知道你过年拿了大几千的奖金。”

陈老师道:“你怎么还借钱给他呢?”

“不是借给他的。他考研被白可欣下药错过考试,以为是我报复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找我麻烦,被我的竞争对手利用,大肆传播说我在外送的饭菜里下安眠药。害得我生意大受影响,这钱他必须赔我。不然我就真搞得他在师大鸡犬不宁。钟元,我真是烦透你了!”

秦歌一脸毫不掩饰的嫌恶。如今的钟元真的是让她觉得之前交往一年多是瞎眼了。

钟元母亲道:“那你去找你的竞争对手啊,找我们钟元做什么?”

秦歌道:“他们我自然会找回场子。但肆意污蔑不用负责任么?我做外送的,他污蔑我在给客人外送的饭菜里下安眠药。多歹毒啊!害我研

究生考试发挥失常,害我从傅氏出来找不到工作。害我得自己掏钱挂户籍、害我租不到学校的门面、害我前几个月享受不到大学生创业的免税优惠。我好容易一个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又来断我的财路。这些帐,我该跟你好好算算了。白可欣有后台,哪怕名声尽毁还能做图书馆的后台工作躲着。你再来纠缠,我不但搞坏你在师大的名声。以后你考上哪里的研究生,我也继续让人追着去宣扬你的品行!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她是真的有些怒了。

听前半截钟元有些亏心,再听后半截他也有些怕秦歌来真的。

毕竟她之前说搞白可欣,那是真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