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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宸心道:喔豁,来错地方了!

这要是个不知道后续的姑娘,看着石碑上的《凤求凰》肯定大呼‘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伸手揽住秦歌肩膀,一本正经又不无担忧地道:“有朝一日,我要是年老色衰了,你不会变心吧?”

秦歌失笑,“不好说。”

吴师傅嘴不至于那么快,就接人那几分钟就什么都说了吧。

嗯,他这

个人那么臭屁,而且一向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肯定是误打误撞问的。

不过她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第一面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惊艳到了。

傅宸伸手挠她颈窝的痒痒肉,“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下语言。”

秦歌最怕痒痒了,哇哇大叫,“住手——”

傅宸赶紧收回了手,这声音太特么撩人了!这是自己找罪受。

他重新揽住人走出去,“锦水汤汤,这锦水不会就是锦江吧?”

“就是啊,他们夫妻在蓉城很多遗迹的。譬如琴台故径,就如今的琴台路,那路口不是还有一辆汉式的马车么。那儿应该就是他们家的旧址。还有城北的驷马桥,就是因为司马相如在桥廊上大书立誓而得名的。蓉城西去长安,一定要从驷马桥经过。司马相如第一次西去求取前程,虽然闯出了些名头但也有限。他从长安回来经过驷马桥就发下了誓言:大丈夫不乘驷马车,不复过此桥。”

“什么是驷马车?”傅宸问道。

“古代的车马都是有规制的:天子六乘,是一车套六马。而驷马车就是一车套四马,是贵族才能乘坐的。后来《子虚赋》打动了汉武帝,果然是派出驷马车来接的司马相如再赴长安。而且他去了长安,立即又洋洋洒洒给武帝写了一篇《上林赋》,更在《子虚赋》之上。”

傅宸点点头,“我记得初中的历史书上说汉初百废待兴,汉高祖出门都找不到六匹没有杂色的马来拉车。原来天子车驾就是得六匹马拉的。”

秦歌笑,“是啊,连天子的排面都凑不齐了,是够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