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吃够了父母重男轻女的苦,好不容易才挣扎奋斗出今天。
秦歌便没再说什么了,点了秦氏小馆的外送单。花映寒能吃辣,她是资阳人。
饭菜送来还没有开吃,花映寒就接到电话了。她父母、弟弟坐火车到蓉城了,让她去火车北站接人。
“接你们来跟我闹么?”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她换的住处在哪里,而她的两个店都已经到点关门了。
她妈在那边道:“你难道让你妈老汉儿露宿街头啊?快点滚过来!”
她弟更是凶巴巴的道:“快点,我们都饿了。带我们去吃饭!”
花映寒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看她眼眶发红,秦歌盛了两碗饭,“先吃饭吧。”
花映寒点点头,“他们明天肯定要去我的花店和装修中的门面闹的,处我都先关门。网上继续接单。”
耽误生意、耽误装修进程,也好过被他们随时上门去闹。
至于今晚,兜里有钱住旅馆很方便的。哪里就得露宿街头了?
除非他们故意一分钱都没有带。就是要来吃她的、用她的、让她买回程票,然后还要逼着她卖房子、卖门面。
那也可以在候车室过夜的。
她把饭扒拉完,借了秦歌的电脑开始打字。
写下她这二十多年受的重男轻女的罪,以及如今父母的诉求:卖掉奋斗十年才首付买下的房子、门面,在县城给弟弟买婚房。
还把姐弟俩的情况说了一下。
她18岁考上了
本科。录取通知书被父亲撕掉,赶她出来打工。
她弟弟复读了一年考上大专。
她从上班的第一个月就每月寄回去200块,直到如今的2000块。
弟弟学费、生活费都是她出的!
现在要毕业了,在父母面前说工作不好找,房价越来越贵。撺掇父母继续来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