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地看着裴忍:“太破费了,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
裴忍说:“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可以把它当做我提前给你准备的礼物。”
纪玉霖:“……”
如果他没记错,他的生日在初冬,现在才立秋过去,而且一架钢琴的价格不菲,能让裴忍拿出手的钢琴,恐怕他要挣许多年的钱才还的上。
也有可能还不上……
裴忍目不转睛看着他:“霖霖不愿意?”
纪玉霖总是清雅柔和的,此刻他背对裴忍转了个身,嘴角轻绷。
他很少固执,处事温绵和善,好像看见他谁都能捏一捏。
如果真要裴忍回忆起纪玉霖生气的次数,恐怕只有他十七岁那年因为赛车受了点伤,他觉得没事,却因此事导致纪玉霖整整三天没理他。
性子再像水的oga,正因为柔和,所以关键时刻有时拿捏不准。
熟知纪玉霖脾气的裴忍挑眉:“真生气了?”
温和却不言不语生起闷气的纪玉霖倒叫裴忍困扰,他在心里衡量,该找个什么借口让纪玉霖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
裴忍平时送纪玉霖东西不少,编排的价格不会让他尴尬,反之纪玉霖也同样对他。
但钢琴不同,纪玉霖一双手生得细长白润,是一辈子要弹琴的手,珍贵精致,所以给他配的钢琴不能轻易应付。
裴忍还没想好借口,纪玉霖说:“我抽空把家里的钢琴运过来。”
裴忍无可奈何。
纪玉霖意外的坚持。
裴忍没办法,向纪玉霖妥协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好,不过事情交给我办,家里有车,运过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