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摇头。
他轻声开口:“我都没往别的方面深想,倒是你脾气挺大的。”
纪玉霖一句玩笑的口吻,看似半真半假,却让裴忍登时睁开双眼,不假思索地扣住纪玉霖手腕。
纪玉霖轻颤,裴忍松开倦色笼罩的俊眉,酒清醒几分。
他正身而坐,掌心翻开把纪玉霖的手腕捧在手里端详。
“我弄疼你了?”
纪玉霖垂眸。
没听他出声,更看不见他的表情,裴忍这才转露恼色。
“霖霖,我——”
纪玉霖忽然问:“你老问我周跃凭,那你和高文呢?”
裴忍一怔:“什么,”他反应及时,立即解释,“我不想说高文是他没有提起的必要,高文是个外人,仅此而已。”
纪玉霖一动不动:“周跃凭我和他不熟。”
裴忍:“那不一样。”
纪玉霖疑惑:“哪里不同。”
裴忍说:“你素来沉溺弹棉花,许多人情世故看不透,不懂一些人的心思。”
裴忍语重心长:“我担心你受骗,总之周跃凭少和他来往。”
夜色清静,对纪玉霖一向放松坦然的裴忍此时显出几分强势。
纪玉霖彻底从裴忍的禁锢中脱开,他站着俯视裴忍后靠在沙发的样子,唇动了动,最终一字不发的跑回房间。
或许是猜到纪玉霖没睡觉,裴忍凌晨三点还发信息给他,纪玉霖半梦半醒的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地瞪着手机没管。
难得空闲的周末,本来放松的日子,纪玉霖一早就坐在琴房弹琴。
裴忍出来时餐桌只余他一个人的早点,他愕然,起身走到琴房门外,轻轻推开一道门缝,钢琴声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