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清新的树莓香令他血脉喷张,从骨子里散发的那种躁动他至今还记得。
和易感期的躁动不同,易感期他可以克制着自己做个正常人,而纪玉霖当时在他面前,姿态无辜,却又发散着致/命信息素的试探。
那阵身热血热,险些令他把纪玉霖扑咬在怀里,去舔咬对方的后颈,吞噬纪玉霖每一寸肌肤渗出的汗。
更或者做出更深更猛/烈举动。
他产生了标记纪玉霖的念头,想把他抱到床上。
裴忍敛起高深莫测的眼神,把那些露骨炽热的念头暂时放起。
他直直看着纪玉霖的眉眼:“总之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裴忍想照顾纪玉霖一辈子的念头根深蒂固,现在不光只有这份单纯的念想,他更想要纪玉霖这个人从心到身体,完全的属于自己。
“哦……”纪玉霖慢慢吞吞移开视线,扭头望向窗外,侧身露出一只玉白似的耳朵。
他拉起衣服上的帽子,罩着大半个脑袋,扭过脸后裴忍就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
纪玉霖说:“我不会接受的。”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纪玉霖拒绝裴忍内心忍不住沉了沉。
他低声:“嗯。”
又说:“我也不会放弃。”
纪玉霖轻声问:“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裴忍出声:“等等。”
来时途中借着一腔热烈的柔情买回那么多玫瑰花,真要纪玉霖带走,放在家里会使他困扰。
所以裴忍取走了一支。
他把那支玫瑰递给纪玉霖:“剩下的我会拿去处理,这朵你就收下吧,收了这花不表示现在接受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