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斯文得体的人,喝起酒到显得利索痛快。

祈礼看纪玉霖盯着自己的酒杯,试探性的询问:“要不要来一点?”

等裴忍端着餐具和热食出来,纪玉霖已经抿上了几口的酒。

裴忍无可奈何:“怎么又喝上了。”

说着收走纪玉霖的杯子,换了水给他,摆上食物。

裴忍说:“喝点容易消化的粥,太晚了怕你失眠。”

纪玉霖点头,拿起勺子慢慢舀着米粥喝。

裴忍吃的就多了,他和祈礼一天到晚都在停机坪和仓库忙,体力消耗大,食物扫得自然快,却没有丝毫狼藉。

纪玉霖把自己的果盘推给他:“你都吃了吧。”

裴忍轻怔,眼眉多了丝温柔:“嗯。”

用完餐,纪玉霖酒后那股迟钝缓慢的酒劲慢慢上来了。

他酒品好,醉得不明显,可惜逐渐泛红的颧骨和耳根出卖了他。

裴忍带起他的胳膊:“头晕?”

纪玉霖定定站直,片刻过后才很轻地往裴忍方向挨,借对方的力气站稳。

他轻声:“好像有点。”

怕裴忍误会,纪玉霖试图补救:“身体有点飘,意识是清醒的,没有完全醉。”

裴忍哑声一笑,带纪玉霖到阳台吹了会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