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忍嘴上不动,纪玉霖汗湿的脑袋却不断抵着软枕往床头顶。

纪玉霖脑袋快速往前的惯力被软枕阻隔了大半,他一张脂粉桃红般湿润的脸闷在枕间。

裴忍担心他窒息,掌心捞起纪玉霖的脸,滑到前颈微微轻抬。

alpha加深犬齿的力道,把往前惯得太深的纪玉霖捞回按在怀里,始终没有停下。

深夜已至,纪玉霖已经不剩什么声音。偶尔失去意识,偶尔会被裴忍抱起来喂几口加了蜂蜜的水。

他再次睁眼,视线昏昏沉沉摇摇晃晃,黑暗的夜色漫无边际,因为寂静,耳边的传来的声响格外剧烈而富有规律。

裴忍垂眼,目光精锐热烈,带着吞噬他的炽情,在他耳边沉声:“霖霖醒了。”

纪玉霖想开口,嗓子很干,在耳旁不绝的声音交织着裴忍混乱粗沉的呼吸使得他脸耳红烫。

他想爬走,却用不出半点力气。

纪玉霖张嘴加快了呼吸,想说的话挤到嘴边全部变成“唔”和“嗯”。

裴忍不放过他,沉哑的问:“这样可以吗。”

纪玉霖摇头点头,视野晃得太快。

等视野稳了些,还没让他喘上一口气,眼睛下意识闭起,又挨着枕猛地惯向到床头。

第一波发/情期带来的高热和痛苦消退,纪玉霖想问裴忍为什么还不休息,可他认为自己能说出的话了,唇却被裴忍吻上。

纪玉霖无法用力气推他,反而费劲地抬起胳膊去抱裴忍汗湿的颈。

抱得紧一点,才能防止脑袋频繁地往枕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