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捆得用力,绳子磨着纪玉霖的胳膊和脖子,隐隐伸出点血丝,连带他额头磕到的地方也破皮渗血。

青年低声叫:“你把他弄出血了,我们要怎么跟那位交代?”他越想越害怕,“你别乱来,易思要的是谈判回到原点的机会,不是威胁对方,我们哪来的脸威胁那个人啊?”

男的用力捏起纪玉霖的脸,骂了一句:“随便弄一下就伤到,怪得了谁?”松手时纪玉霖下巴又被恰出两道指痕的印记。

青年气得打了对方一下:“你别碰他了!”

越碰纪玉霖身上伤痕越多,他看着心凉,低声说:“我们不是有意想要伤你的。”

纪玉霖意识清醒了六七层,他没有睁眼,选择静观其变。

男的怒骂:“妈的,他不会故意装晕吧?!老子没下那么重的药。”

青年说:“我打听过,他身体不太好。”

男的继续骂骂咧咧几声。

这时似乎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纪玉霖估算着屋子里的四个人,从他们对话的内容只知道是跟易思有关。

易思是顾瑀他们的商业竞争对手,上次裴忍帮过顾瑀一次,没想到他们正当的商业手段不用,居然打起他的主意,或者是裴忍的主意。

这圈子迈得太大胆了,基本把易思的关系都断送了。

阻断纪玉霖思绪的事从身上散发的痒意。

以他熟悉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捆住他的绳子让他易过敏的肌肤开始过敏,被勒住的地方现在刺疼麻痒,怕是用不了太长时间门就会扩散。

纪玉霖无声忍耐身体因过敏升起的痒和疼,眼前一片黑暗,他暗暗舔了舔发干的唇,心脏因为身体过敏跳得很快。

纪玉霖在心底计算时间门,估算救他的人这时候应该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