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很用力地抱紧对方:“裴忍,我那么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才好。”

裴忍哑然。

裴忍的确因为纪玉霖被绑走的事情陷入自责,尽管有惊无险,人被他亲自带回身边,但那几天看着纪玉霖过敏泛红发痒的肌肤,看着他额头沾着包扎的纱布依然安静温柔的样子,裴忍压制在内心的那份暴躁和戾气又渐渐升起。

他花了好几天才把这份暴戾想要破坏的情绪消化完,之后对纪玉霖越是不放心,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因为这次发生的意外,害怕再看到纪玉霖受到任何伤害。

裴忍不能承受半点纪玉霖受伤的样子,只有把人放在身边,放在他能看到的范围内,恨不得时时刻刻揣在怀里,那份焦躁恐慌才得到缓解压制。

他和纪玉霖少时相遇,在一起太多年了,生活里习惯了拥有这个人,那次意外让裴忍滋生怔忪惶然的感觉。

他想象不出,假如有一天失去纪玉霖他会怎么样,要如何面对。

裴忍无法接受那样的幻想,他要把纪玉霖放在身边亲自看着顾着,这样做,心里就安宁一些了。

“霖霖,”裴忍把纪玉霖抱在腿上,“我不能再让你出任何事。”

纪玉霖轻轻地:“嗯……我信你的,当时被药倒绑走之后,”他弯了弯眼睛,笑意柔柔,“其实我一点都没害怕,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很快赶来救我,所以没什么慌的。”

他说:“我就是担心你看到我有伤受不了,晕过去之前还叮嘱对方别伤我。”

裴忍沉默,手臂却如铁钳把纪玉霖揉在怀里。

纪玉霖说:“你就是我的底气,那么多年过来了我对你的信任从没有改变过,所以不要自责。”

他抓起裴忍的大掌贴在脸颊:“你看我都没事。”

裴忍:“……”他只能用力地吻住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