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裴忍一向就是野/兽侵略的作风,或许念及他在外工作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对他来说还在可以承受范围内。

他伸出腿往无力地往裴忍身上踢了一下:“把镜子洗干净。”

裴忍:“嗯。”

他喂纪玉霖喝了兑蜂蜜的温水,还有忠伯送上来的清甜可口的枣粥,等纪玉霖喝完半碗,才把人塞进舒适的床里,去收拾卫浴室。

卫浴室内混乱的气味还没排抽干净,裴忍打开净化程序,又拧出花洒的水流,冲洗落地全身镜上的渍痕,顺便换走已经空瓶的膏脂,替换上新的一瓶置放。

第一天似乎只是一道开胃小菜,纪玉霖休息了几天,那几天有段时间总让他脸热。

他后知后觉地想,这几天没走出过楼上半步,实在太没有节制了。

不过想归想,纪玉霖只有象征性地反抗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地接受了。

有时他练完琴就被抱走,或者在影音室,连阳台上他最喜欢的躺椅都无一幸免,还好那张美人靠勉强保住。

纪玉霖眉眼的脂红没有完全褪过,然而也只有裴忍能看到。

甚至纪玉霖觉得衣服穿上等同于无,所以等裴忍中午回来时,卧在房间睡觉的人就像一块羊脂白玉,每一次掀开被毯都忍不住让裴忍以吻膜拜。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纪玉霖回来的半个月后。

那天他终于走出楼上的范围,去了一趟琴行取和老板提前几个月预定购买的配件。

从车上下来时纪玉霖差点没站稳,看着岳铭伸出的手,他摇头一笑,进店里取配件去了。

夏日衣衫薄,老板看到纪玉霖颈边隐隐露出来遮不住的痕迹笑着祝福,不仅带他拿了这次的新货,还附赠几件精致用心的小礼物,当做送给老顾客迟了半年的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