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勾缠的无名指分别戴有一枚简洁雅致的婚戒,裴忍亲了亲他的手背,纪玉霖才在半梦半醒中松开手指。

纪玉霖在两个小时后醒来,他换好一身休闲舒适的居家常服,刚下客厅,陈姨正好和粥和小菜端送上桌。

陈姨笑呵呵的:“先生,过来用早饭吧。”

纪玉霖神情慵懒,回给对方一个友善温和的微笑。

“陈姨,早。”

陈姨布菜完毕,目光忽然落在纪玉霖细白颈肤印出的一大片红痕上,饶是已经有了五十几年生活阅历的人,此刻不免脸热。

她知道眼前这位温和俊美的男人是谁,新闻报导采访过好多次这位大钢琴家,现实见到远比新闻采访里的让她震撼。

气质太过出众独特,甚至于掩盖了他一身那么好的皮相和骨相。

岁月在纪玉霖身上似乎看不到痕迹,他不似裴忍那样历经风霜后深沉稳重,男人像归鞘的利刃,而他则犹如美酒佳酿,蕴含玫瑰般的风情姿彩,优雅美丽,叫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纪玉霖觉察到陈姨的尴尬,朝她投以温柔的笑意,一个眼神,惬意放松的姿态,就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对方的尴尬。

陈姨感慨地开口:“先生跟将军的感情真好啊。”

不像她跟自家男人,结婚没几年就左手摸右手了。

纪玉霖不是第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类似的话,舀了口粥就着小菜吃。

他跟裴忍结婚至今,两人加起来差不多八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