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关切地看了沈桥好一会儿,确定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直到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邢路远叹了口气,在沈桥旁边坐下,侧过脑袋看着他:“还晕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桥笑了笑:“不晕了,不过我现在特别想躺一下。”说罢就直接在草坪上躺了下来,把小臂挡在眼睛前,闭上了眼睛。
邢路远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索性也在一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躺在球场上,傍晚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耳边隐约有学生笑闹的声音,空气里都是春日里蓬勃又躁动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都好了。”邢路远说。
“确实已经好了,不过医生说这半个月要避免头部撞击和剧烈运动,我刚才一开心给忘了。”沈桥说。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让你踢球。”
“是我自己的错,你自责什么。”
“我……我刚才……真的很害怕。”邢路远说,声音有点颤抖。
沈桥猛地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邢路远,看到他依然紧闭着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