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昏迷,全身放松着任由费超逸和调酒师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上了楼,放在了他床上。
期间陈仰一直在想,费超逸到底想干什么。
费超逸已经回国一个多月了,和他的母亲一起租住在陈仰家里。陈仰执意不要租金,说是他一个人住一套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家都是朋友,人多还热闹,安心住就好。费超逸的妈妈心疼他没有父母,就在生活上仔仔细细地照顾起了他。陈仰每天都会与费超逸母子一起在家吃饭,仿佛家人一般,这感觉让他觉得温馨,却也让他惶恐——他不知道费超逸对他有没有意思,他总是看不清费超逸在想什么:如果我贸然追求他而他不接受,以后我们还能像家人一样住在一起吗?
陈仰害怕破坏这种脆弱的温馨气氛,一时间踟蹰不前。他知道自己怂,怂到根本不敢向费超逸吐露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十几年的爱意,甚至不敢和他过多接触,只敢偷偷地看着他,却在被发现的时候慌忙地扭开目光。
现在,他依然不知道费超逸想干什么,但是至少放下心来了——至少没有仇家要害他,费超逸也绝对没有恶意。
陈仰早就知道费超逸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无害,他特别喜欢恶作剧,事后又能用一张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不忘吐槽你一番,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但他的玩笑往往无关大雅,并不会真的做出真正伤害人的事情。
被放到床上后,调酒师说了一声:“嫂子那我走了。”就匆匆离开了房间,还给门落了锁。
陈仰听到费超逸轻笑一声,然后伸手脱了他的衣裤,丢到了地上。
陈仰全身赤裸地仰躺在床上,突然有点不想装晕了,却又隐隐期待费超逸会对他做的事情。他一时间犹豫起来,就在举棋不定的这个时间里,费超逸已经拿绳子把他的手绑在了两边床柱上。
“……”陈仰有些紧张了,他觉得费超逸可能想要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紧接着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子,脖颈是人脆弱的地方,陈仰一个激灵差点就要条件反射般的反击了,但他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