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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哥睡在小客厅一角的小木板床上,旁边拉了个帘子,很简陋的样子。他真的还挺孝顺的。

我看到面条哥的时候他正蜷在被窝里发抖,似乎是很冷,嘴里还说着胡话。

面条妈一扫平时乐呵呵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忧心忡忡,所幸在见到我的时候神色总算缓和了些。

“小卫,你能过来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在想是不是该叫救护车。”面条妈说,“他从昨晚开始一直发烧,今天烧得更厉害,这样下去怕是不行。”

“吃,吃药,药了?”我问。

“吃了,但是没用。”面条妈眉头紧皱,“我儿子很少生病,每次一病起来就特别厉害,恐怕得打针。”

我想了想,过去把面条哥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胡乱帮他穿上衣服,让后“嘿”地一声把他背了起来……呃,比我想象的轻多了,大概是我们修车的真的力气很大。

“去,去医院。”我对面条妈说。

面条妈应了一声,从内屋拿出医保卡和几张粉红色毛爷爷塞进我的裤兜里,柔声说:“小卫,你别担心太多。妈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事情都看开了,只要你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妈就知足了。”

“???”不是,我没听懂,妈你这是,啊不对,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我们怎么了?

我想问个清楚,但是面条哥灼热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耳侧,彰显着存在感……嗯,事情有轻重缓急,看病要紧。

我随口应了句“哎”,背着面条哥就往外跑,带他去附近医院挂急诊。

护士给量完体温的时候我吓了大一跳,40度,成年人发烧还能上40?这就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

检查结果显示只是小感冒,可面条哥体质特殊吃药效果差,只好先扎针,再挂水,估计晚些能有好转。

于是我就在病床边守着面条哥,等他退烧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