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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子文在心理咨询室呆了一个小时,米向阳就坐在诊室外头啃了一个小时指甲,满脑子都是洗脑神曲《忐忑》。

这位心理医生是米向阳之前做社区公益活动认识的社工推荐的,据说很靠谱,今天看到这位林医生年纪很轻,米向阳不由担心起来,就怕他经验不足。

米向阳不确定郎子文现在的心理问题到了怎样的程度。他似乎没有性别认知上的问题,他头脑很清楚,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明明什么都能想明白,却还是会情绪很坏,会焦躁不安,偶尔情绪失控,晚上还失眠,成宿的睡不着……

刚才听叶晓萍说郎子文一晚上没睡的时候,米向阳很是自责,觉得自己真是个糟糕的朋友,竟然只顾着呼呼大睡完全没发现。

诊疗时间结束,郎子文终于从诊室里出来了,米向阳蹭地一下就蹦了起来。

他看到郎子文神色舒缓,心情愉悦地对着自己笑了笑,略略放下心来,觉得这趟应该是没白来……吧。

林医生陪郎子文走到了诊室门口,和他约好了下次心理治疗的时间,在看到米向阳的时候,说:“我能和家属也聊十分钟吗?”

“好……好的。”米向阳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林医生从米向阳这里侧面了解了一些关于郎子文的情况,并建议米向阳可以帮助配合治疗,多多倾听和鼓励郎子文。

“不要太担心,他现在需要的是自信心的重建,还有重新适应正常生活。目前可能需要服用一些药物来辅助,平时作息和饮食习惯上也应该稍微注意些。”

林医生说了一些该吃什么,该做什么,米向阳认认真真的都记下来了。

“他的治疗态度很积极,情况一定会很快改善的。”林医生颇有信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