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江砚低下头,睫毛遮住了眼睛,讷讷地说,“分不分有什么区别么,你说试着和我谈恋爱,可你心里试过吗,不是一直把我当炮友……”
陈简听了这话,很想争辩几句,比如“你又好到哪里去”,或者“至少我没把你当模板”,但他什么都没说,堪堪维持了冷静,漠然道:“那到底要不要分?”
江砚突然扑过来,把陈简压到床上,恶狠狠道:“陈简,你要不要这么过分?非得听我说不分,说不舍得离开你,你就满意了?把我的颜面踩在脚底下,你就高兴了,是吗?”
“……”
“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对你掏心掏肺、而你无动于衷的戏码?”
“……”
江砚眼睛通红,样子又凶狠又可怜,陈简被他按住双手压在身下,好半天没动,不自觉盯着这双眼睛看,被吸进去了似的。江砚低头吻了过来,嘴唇很软,轻柔地吻过他的眼睫,鼻梁,下巴,最后落到唇上。
接吻的感觉和做爱不同,越是温柔的、无关欲望的吻,越让人抵抗不了。陈简刚刚构筑成功的心理建设,本以为坚不可摧,竟然一个回合就落败了。
江砚那么好看,偏偏又热烈得像一团火,似乎无论怎么恶劣对待他,他都能鼓起勇气重新献上拥抱。……为什么呢?心理强大?还是因为根本无所谓?
陈简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的确有点心理障碍。作为一个曾经被骨肉至亲抛弃过的人,尽管他认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可每一段过去都是一把刻刀,无形间将人的灵魂雕刻成与从前相比更具安全感的形状——他只相信自己能完全掌控的人,江砚身上充满太多变数,令他心生忧惧。
江砚吻得认真,陈简突然推开他,江砚一愣,没来得及发问,外面有人敲门。
郑成都带苏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