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摇头,那只原本紧抓床单的手突然松开了,费力地抬起来,往床头摸,那里有一只手机,是陈简的。
“我能看看么?”江砚气若游丝,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珠从下方望着陈简。
“……”
他们的身体还没分开,这么浓烈的气氛下,不论他提什么要求陈简都难以拒绝,男人在床事过程中特殊的宽容与耐心是一方面,心软是另一方面,况且手机里也没什么不能看的,陈简经常清理短信,他本来就不喜欢给康乔回复,很少,近期更少,几乎没有了。
于是江砚用陈简的手指解了指纹锁,将手机里的内容从里到外翻了一遍。过程中陈简不多说什么,任由他随便翻,胯下继续动作,狠狠地顶进去。
江砚被撞得身体一晃,手上没拿稳,手机掉在床单上,又捡起来。
哭了太久,他的视线有点模糊,翻到刚才那条短信,是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很长,但是没有关键信息,不讲事情,全是东拉西扯的废话,字里行间透出暧昧——很明显普通朋友不会这样。
江砚哭得更凶了,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真相还不明了,他没到伤心欲绝的地步,可本来就在哭,一开始是被做的太狠了,生理性的眼泪,有了情绪之后愈演愈烈,控制不了。
他忿忿地瞪着陈简:“这是谁?”
“不是说了,别管我。”话是这么说,陈简的语气并不强硬,拨开他鬓角的头发,俯身亲了亲。
江砚当作没听见,心里又酸又痛,好在往上翻了半天没看见回复,只有那个人自说自话,他就往好了想,认为是这人单方面追求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