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站在沙发边脱衣服。黑色的西装大衣脱下来,顺手就丢在扶手上,又垂眸去解戴在左手上的银色腕表。江白鹭关上门走过来,动作自然地帮他把西装大衣挂起来。
男人手上动作微顿,抬起头来扫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将那块手表搁在桌面上,然后去拿一次性的浴室拖鞋。回来时看见江白鹭拿着他的腕表,正低着头凑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摩挲。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这块手表应该是好几年前的款,表盘玻璃和金属表身却仍旧在灯光下泛着崭新的光泽。表盘中央的三根指针,却永远地停在了一个时间点,不再有走动的迹象——
这是一块坏掉的手表,岑戈却依旧戴着它。
江白鹭弯腰将手表放回原处,却听见男人不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谁让你动我的手表了?”
“对不起。”江白鹭镇静地抬头道歉。片刻以后,忍不住开口问,“上次在秦一行那里,怎么没见你戴表?”
“你泡温泉还戴手表?”岑戈弯腰拿起那块表。面上明显流露出几分不耐,“江白鹭,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点。”
“既然是坏掉的表,进不进水也无所谓了吧。”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抬眉时却看见,岑戈用自己的白色袖口擦了擦他摸过的表盘和表带。
江白鹭一愣,轻声嘟囔,“这么宝贝,你旧情人送给你的?”
闻言,岑戈抬起眼皮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锐利冷沉地盯着他。
江白鹭顿时识趣地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