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行在电话那头道:“我听喻均麟说,他这周都在国外。不过,”对方顿了顿,“下周宋棠的生日宴以前,应该会回来。”
江白鹭:“宋棠的生日宴?”
秦一行:“也送了请帖给你,托喻均麟送到我这里来的。”
江白鹭:“什么时候?”
秦一行:“下周三。你去不去?”
“去啊。”江白鹭愉快地开口,“为什么不去?”
“那行,下周你跟我一起过去。我让喻均麟多备一份礼物。”秦一行想了想,又问,“你找工作了吗?你是打算进你家公司帮忙,还是另找?”
江白鹭语气散漫,“我学的又不是工商管理,对公司里那些玩意儿一窍不通。再说了,我爹中年力壮的,完全不需要我帮忙。找工作的事不急。”
事实上,别说找工作的事不急。四九城里像他这样家境殷实,二十好几依旧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并不少见。他就是不找工作,整日里呼朋引伴出门喝酒开趴,也不会把家里给玩垮。
他面上摆得云淡风轻,挂掉电话以后,却上网往几家大点的出版社投了简历。他十八岁那年出国时,成绩算不上很好,江总也没有给他负担,索性挑了个轻松点儿的摄影专业。
弄得到后来,江白鹭整日就被他那杀千刀的前男友嘲弄,说他吊儿郎当和游手好闲。江白鹭不服气,抓着昂贵的单反作势往对方身上砸,还被说成不知疾苦的大少爷,整天挂着相机到处走,在学校里拍那些漂亮学生。又哪里知道那些战地记者每天都过着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