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我走啦。”席小井嘴角噙笑,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凝视着他错愕的眼缓缓道,“接下来的路,你好好走,莫回头。”
陶若霖被那个眼神震得小心脏咚咚直跳,愣愣地问:“席小井你干嘛?你在勾引爸爸吗?”
“神经病。”席小井突然收了演技,把手收了回来,嫌弃地瞪了陶若霖一眼,“爸爸在跟你对戏呢,这是我俩最后一场对手戏,杜鹃儿和王大牛梦中相见,醒来后王大牛就听说了杜鹃儿的死讯,对侵略者的恨意更深,也更坚定了革命信念。然后我杀青了,你的戏份会加重,差不多和男一号影帝的一样多了,你想想看,该怎么演?”
“啊?”陶若霖愣愣地问,“怎么演啊?瞎演呗。”
席小井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拍了拍陶若霖的肩:“大牛啊,你入行也十年八年了吧?大大小小的戏也拍了好几十部了吧?你就不想想怎么提升一下演技?”
“屁!你爸爸入行才五年好吧,拍戏是前年才开始的,这才第八部!”
“你好意思用才这个字?”
陶若霖闭嘴了。
席小井挽起了袖子,指着刚摔的淤青下一条陈年旧疤说:“这个,是我以前练舞的时候摔的,腿上也有。”
“我小时候跟爸妈一起去看了一场舞蹈演出,回来就下定决心,将来要当舞蹈演员。”
“我爸妈一开始还不理解,说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费那劲儿干什么,学舞多辛苦的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