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大明白,这算什么?是直得不彻底,还是弯得不到位?

这个问题他还没考虑清楚,就在盛约的逼迫下,下意识摇头了。

柏方时说:“咱们最好别一起睡,你会影响我的拍戏状态。”

听了这句,盛约本来不高兴,但柏方时下一句说,“你让我分心了”,明明是一个意思,盛约却不知道为什么从这句里咂摸出一丝甜味来,一张冷脸多云转晴,大发慈悲地原谅了他的拒绝——没有搬到一起住。

柏方时悄悄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想和盛约尝试,失败了没什么,可失败之后的尴尬,还有盛约失望、伤心,又强装不在意的表情,让他特别有压力,甚至感到负担。

其实保持现状就挺好,盛约可以用手帮他,他当然也可以用手帮盛约,退一万步讲,这几年单身不也过得好好的,正如盛约所说,性生活不是人生的全部,只是占比很小的一部分。

柏方时想通了,暂时从复杂的私人感情中挣脱出来,全身心投入工作里。

可惜,没过几天,盛约旧话重提,再一次要求他从对门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

这个提议说得突然,柏方时正在全神贯注抠剧本——他这段时间的确受盛约的影响,拍摄状态不够好,要说差吧,其实不算差,但在他自己看来,并没有百分之百投入,演出的效果只能说还行。

一场“还行”,两场也“还行”,整体来看就不行了,柏方时有点焦虑。所以当盛约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专心盯着剧本沉思,没听着。

盛约趴在他耳朵上,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今晚,和你,一起睡,ok?”

“……”

柏方时抬起头来。

“我这几天睡不好。”盛约冲他笑了一下,“得找个人陪我,你愿意当这个人吗,哥哥?”

柏方时:“……”

自从盛约发现叫“哥哥”会让他产生不一般的反应,就对这个称呼上瘾了,明明以前不喜欢叫的,现在却每天都粘着他哥哥来哥哥去,简直变成了一个活体撒娇精,还是特别能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