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他们依然站在三年前的原点,没有一点进步。

第二天,柏方时醒来时盛约已经起床了,没像往常一样给他早安吻,甚至都没跟他说话。

柏方时晚上没睡好,一早起来就精神不振,又被盛约的冷气冲了一脸,其实他不太确定,盛约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还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故意和他冷战?

仔细回想一下,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冷战过,每次盛约发脾气,他都会去哄,如果他不哄,盛约就会憋不住,自己来找他的麻烦,总之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毕竟这位少爷的作风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能吵架的事就别憋着。

柏方时下了床,慢吞吞地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盛约正在出门去遛狗。

——他家小区的保密性足够可靠,在楼下转转问题不大。

柏方时叫住盛约:“昨晚都没吃饭,你饿不饿?”

盛约摇头,他戴着口罩,脸色被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柏方时和他对视了几秒,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低落,眼睛里没有神采。

柏方时最见不得他这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老实趴在窝里,连平时张牙舞爪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弟弟。”柏方时走过去,不管盛约的拒绝,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早安吻。”

“……早安。”

盛约垂下眼睫,嗓音又闷又沉。

“先别出去了,我看一下你的胳膊。”

“不用,我刚才弄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