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时很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他倒很怀念盛约跟他作来作去闹起来没完的感觉。

“我不是没诚意,我是想督促你好好吃药,给你点动力。”柏方时说,“怎么会治不好呢?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就能早点结婚,到时候学学那些秀恩爱专业户,我们也晒婚戒。”

柏方时的嗓音和平时一样冷静平稳,但是莫名温柔。

盛约却还是不满:“所以你是为了哄我吃药,根本不是真想和我结婚。”

“……”柏方时噎了一下,简直拜服,“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怎么不想和你结婚了?我不想我还会开口吗?你——你可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抬杠啊祖宗,你差不多得了。”

柏方时拉住盛约的手,把人拖进卧室里,“反正你不吃也得吃,不结也得结,就这么决定了,我说了算。”他把卧室的灯一关,亲手帮盛约脱衣服,“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接阿姨呢。”

这回盛约没有拒绝,躺下之后习惯性搂住柏方时。

柏方时感受着他呼吸时胸口起伏的节奏,不知过了多久,那频率渐渐趋于平缓,盛约睡着了。

……

其实,对于林惠心女士,柏方时的印象停留在几年前,她亲自接走盛约时隔着车窗的一面,至今已经很模糊了。

那时林惠心权势在握,意气风发,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不免让人唏嘘……

别的不说,柏方时只希望她看上去好一点,别惹盛约伤心。

不负柏方时的期望,第二天,他们开车去监狱接人的时候,林惠心看上去的确不错——她和当年相比,似乎没太大变化,只是皮肤稍微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