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约问柏方时:“你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没有。”柏方时说,“当年我才拍了几部戏?还算新人呢。”

盛约又问:“你想拿奖吗?以后继续拍,说不定有机会,你不想当影帝吗?”

“那太遥远了,不强求。”

时隔多年,柏方时早就已经没有执念了,他现在过得太圆满,生活顺心无欲无求,这种情况下,在漫长的人生里稍微留一点小缺憾,其实挺好,更有真实感,否则他简直怀疑自己活在天堂。

柏方时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堆,为自己的醉生梦死毫无斗志找到了一个充分且煽情的借口,忽悠得盛约信了。盛约还趁机反思了一下自己——

“我以前没想过。”他说,“当时我没有什么长期打算,年纪小,随便玩玩……”其实一门心思扑在谈恋爱上,这句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没说出来,“本来是想,不着急,以后再琢磨也不迟,没想到后来出了意外。”

“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

“没有?没有喜欢做的事吗?”

“喜欢你算不算?”

盛约坦荡地勾住柏方时的脖子,把人摁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