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结婚典礼再送也不迟么?”
“……”
行吧。
没话说了,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江弥抬头时,发现江慎之正在看他。
两个人独处,发现对方看自己的时候,如果立刻转开目光,会显得太闪躲、刻意、心虚。可如果直视回去,四目相对,目光交缠越久,气氛越不正常。
这简直是一场无声的战役,谁先躲开谁就输了。
江弥心想,看什么看,他怎么不着急走呢?
但从这一点来看,江慎之比他坦荡多了,江慎之能正大光明地打量他,他却有点不想看人——不想仔细看江慎之变成了什么样,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明显变化很大,从气场上也感觉得到。
江弥站了太久,扭伤未愈的脚腕开始抗议了,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趁此机会调转开目光,往后靠,坐到沙发上。
江慎之很敏锐,立刻看向他的腿:“怎么了?”
江弥微微一笑:“前两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慎之皱起眉,“你二十六了,不是十六,怎么还摔?”
江弥一愣,江慎之这句似关心似责怪的语气,让他不可自抑地想起了以前的事。
大概每个十六岁的少年都跳脱吧,不肯好好吃饭,不肯好好睡觉,不肯好好走路,没人管还好,越被管教越叛逆,恨不得跳到天上去。
当时严慎之每天盯着他,其实他们没谈恋爱的时候江弥好好的,在一起之后,他就开始嘚瑟了,要么故意不吃饭,让严慎之给自己送饭,要么三天两头摔一跤——当然,是假摔,不会受伤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