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说,不希望两人在床伴关系期间,他还和旁人牵扯不清。
第三次是说,他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不想做不识趣的那类人,也不想做死缠烂打令人心生厌恶的那类人。
对方已经说得太明白,如今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那些感情没有积得更多以前,抽身而退,及时止损。
凌晨两点的宿舍里又黑又静,林椰脑中却是前所未有过地清醒。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胸腔中是前所未有过的失落和空旷。
仿佛台风从深夜的平原上呼啸卷过,只余下满地沉寂和荒芜。
他从楼梯上爬下来喝水,猝不及防地在黑暗里撞上江敛的目光。
江敛在下铺里阖眼躺到两点,脑中思绪抽丝剥茧般连结成线,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明明白白有了问题的答案。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向下床的林椰,嗓音又低又缓:“你没有睡?”
林椰沉默良久,在黑暗中轻声开口:“我们分手吧。”
江敛神色微滞,漆黑的瞳孔骤沉,“你什么意思?”
“也不算分手。”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林椰又解释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们断了吧。”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能将自己的脸彻底地隐没在黑夜里,“如果你觉得我还欠你,我还可以再补偿你。但是这种关系,我已经不想要再继续下去了。”
江敛没有要求他补偿。
他只在黑暗中压下心口反复上涌的怒意,闭上眼眸冷冰冰地道:“既然你想,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