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椰在昏暗的光里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能说出“情不自禁”四个字来。假如他实话实话,江敛断然不会猜不出,他藏在这四个字下的那份感情,那份曾经在他对江敛还没有任何想法时,就被对方拒之门外的感情。
他轻扯唇角,面上神情重新恢复到风平浪静,脑中思绪是前所未有过的清晰顺畅,“你上午帮我挡一次,现在我帮你挡一次,”像是没有将这场意外太过放在心上,他朝江敛一笑,“现在我们扯平了。”
江敛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眉头轻拧,眼角微垂,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许久之后,他终于松缓神色,从林椰脸上移开了目光,眸中掠过浅淡的退让与妥协。
校长在门外听见动静,急匆匆进来询问情况。
背上的痛感已经减轻,林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
校长松一口气,与其他人整理好书架,就带着练习生锁门离开了。
他们从学校回到吃饭的院子里,节目组老师已经与村民们沟通好,让练习生去村民家里留宿。
村子里多是老人带着孙子或孙女,儿子和女儿常年在外打工,家中自然就有床铺空了出来。
有的家中只有一张床,有的家中有两张床,所有人自行分配耗时又有难度,带队老师统一采取抽签形式决定大家的去处。
林椰和明让抽中同一户村民,工作人员叫抽签完毕的练习生上前登记,明让要过去时,被江敛叫住,从他手中抽走那张号码纸,转而将自己的号码纸递给了他,“我们换一下。”
明让诧异数秒,很快反应过来,挑眉笑问:“气消了?”
江敛闻言,沉默片刻,掀眸瞥向他,“消了。”
林椰和江敛入住的老人家有两张床,分别摆在相邻的两个小房间里。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在外地打工,老人独自带着小孙子生活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