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花见并没有看出中也表情中的异样。她依旧紧握着中也的手,循循善诱般说:“没关系,您别担心,也别害怕——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而且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惧。所以,只要您积极地去医院……”
“哈!?”
略带愠怒的声音打断了花见的话语。直到这时,花见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中也的表情早就从无法言说的纠结变成了愤怒与不甘。
心脏猛抽了一下。直觉告诉花见,她刚才似乎说出了非常要命的话。
而且,可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一点她倒是没有猜错——她真的已经不存在挽回的余地了。
不由分说,中也直接将她推倒在床,强有力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床上。他俯低身子,在她为自己的道歉措辞之前,用双唇封住了她所有未能说出口的话语。
不同于晨起时那个温柔而短暂的一吻,这个吻猛烈而深入,直白地诉说着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直白得甚至让花见感受到了一丝无所适从的慌乱。
他的气息几乎填满了彼此之间的每一丝空隙,连赖以为生的空气都要掠夺尽。从他的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强烈的侵略性。他依然是花见熟识的中也前辈,却又好像变成了她所陌生的一头野兽。
但不会是她畏惧的凶兽。
这个漫长而深切的吻让花见心颤不已。她理所应当地想要从中也的身上索求更多,可是中也却停下了,目光中依旧停留着几分难以消散的愠怒。
“你说我不行?”他冷声问。
不敢有所迟疑,花见立刻回答道:“您行。您很行。对不起,刚才说了……不太礼貌的话。”
“不用道歉。”中也坐起身,伸手将花见也拉了起来,帮她捋顺凌乱的发丝,轻声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一种……很着急的感觉。你急着想和我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