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学之前的暑假, 也并不多么清闲。她每天都是在送报纸—送牛奶—回家预习功课之间度过的, 没有空闲去夏日祭,也根本没有去玩的心思, 对于夏日祭的记忆也有些淡忘了。
唯一记得的,居然是夏日祭小摊上卖的章鱼烧。
“在夏日祭卖章鱼烧的应该是秋田家的爷爷吧。他做的章鱼烧真的太好吃了。”她小声感叹着,“绝对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章鱼烧。”
“想吃秋田家的章鱼烧的话,去他家的店买不就行了。”喝空了一罐啤酒的父亲毫不犹豫地从纸箱里拿出了一罐新的,指尖一挑,轻松地打开了拉环。他先灌下一小口啤酒,抬起手随意地为花见指了指方向:“就在……出门右拐,直走,第二个路口在右拐,然后再直走,然后再左拐一下,就能看到了。”
这种描述方式未免有点太抽象了,听得花见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她明明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这些字句落在心间,却变成了一团浆糊。她只好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应道:“哦……我知道了。是新开的店吗?”
“开了好几年了。”父亲说。
“咦?是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其实她连秋田家的爷爷开了一家章鱼烧店的事都是一无所知。
惠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叹着气说:“因为你每次回来都是瘫在家里当阿宅啊。”
从母亲嘴里蹦出来的这声“阿宅”听得花见忍不住想笑——毕竟这个词实在是和中年女性太不搭了。
她捂着嘴,努力藏起笑意,问母亲道:“阿宅这个词您是从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