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地说着,深怕哪个字说得太晚,会让他产生名为怀疑的情绪。
但是青年并没有怀疑她的说辞,也没有查看她的证件,只对她说:“站起来,带上你的武器,我们走吧。”
他所指的武器,当然是掉落在地的弩弓——被花见用来杀死了一个人的弩弓。
事实上,这把弩弓也并不是花见的所属物,更不是她的武器,就连该怎么使用它,花见也是一知半解,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要捡起这把弩弓,但现在并不是纠结和矫情的时候。
花见轻轻咬了一下舌尖,比预料之中更加强烈几分的痛感铸就了她的决心。她毫不犹豫地抓起弩弓,一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呼出一口浊气,握紧手中的弩弓,花见跟在青年和男孩的身后,快步向港口afia大楼的方向走去。
有那么几次,花见好像感觉到青年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本以为这是错觉,但在走过了一段路后,她听到青年说了一句:“我好像没见过你。”
花见扯了扯嘴角,笨拙地笑了几声,坦诚地回答说:“我也没有见过您……”
不过,这倒也挺正常的。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众多,花见又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办公室的情报部职员,认识的同僚少也是正常的事。
这么一想,他们的对话也就显得正常了。
“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克制好自己,表现得太冲动了一点。”走在青年身后的花见习惯性地鞠了一躬,尽管青年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我不该那样……”
“没关系。”青年打断了她的道歉,“你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现在还觉得害怕吗?”
这是个好问题,是花见自己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的问题。
无法回答,是因为她并不知道现在恐惧感在她的心中究竟占比多少。她承认恐惧感依旧存在,但此刻她所能感受到的更多的情绪,是一种莫名的亢奋感和迫切心情。她想,这也许是一个正常的赶路人会有的心情。
她不确定恐惧感和愧疚心是否会在悄无声息空无一人时悄悄地占据她的整个心间,也不知道杀人的感觉和被杀的感觉会如何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