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顿时变得空旷又寂静, 值日生走的时候并没有关死门,以至于一阵阵凉风顺着门缝挤进来吹动了费奥多尔的发丝。

好冷,费奥多尔蜷缩了一下身体, 明明是春天, 却好想冬眠啊。

然而一双手突然附上了他耳朵两边垂下来的帽檐,隔着一层白毡帽,属于他人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了费奥多尔的双耳上,很暖和……

费奥多尔眼神微动, 敢对他做出这种动作的也就只有她了,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就是仗着你不会对我生气, 才越来越放肆嘛。

刚刚收拾书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费佳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记得费佳很怕冷,而果戈里下午又没有来上课, 所以他是不是正在为怎么回家而发愁。

所以在校门口拜别了沢田纲吉后,我又回到了教室,果不其然,我看到了独自爬在桌子上,试图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费佳。

“果戈里不来的话,你是要在这过夜嘛?”我将双手附上了费佳的帽子边缘。

“冷…”费奥多尔不情不愿的抬起了脑袋。

“不动弹的话,在这趴着只会更冷,晚上降温,你会变成冰坨坨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费佳的帽子,俄罗斯北境的小镇终日被冰雪覆盖,这么怕冷的你在那里又是怎么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