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司谕没有。

他的所有动作都像是排演过了无数遍一样无比流畅——

躬身之后前滚翻紧接一个侧翻，躲过卡森纳巨蟒的第一波袭击，起身后单手撑地270度回转，跃到旁边的树上，在再次冲过来的卡森纳巨蟒的脑袋上起跳，落到下一节枝丫上，然后跟放风筝一样，各种翻滚虚晃借力，逗着卡森纳巨蟒围着迷你星船绕了好几圈。

直到他出手。

他以为这是自己的机会。

但事实证明，一切都在宁司谕的推算中。

他以为宁司谕是故意让到一边，好让自己消耗一些卡森纳巨蟒的体力。

但是直到卡森纳巨蟒倒地，他才发现宁司谕那个站位，在自己和卡森纳巨蟒交手三个回合、卡森纳巨蟒竖起身体后，刚刚好是一个最合适刺入它七寸的位置。

他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想到这里，文默自嘲地摇了摇头，见宁司谕还在比划，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你这是在做什么？”

再一次将长剑从卡森纳巨蟒的七寸中拔出，宁司谕头也不抬：“刚才那个角度不好，如果它挣扎得严重，容易把剑卡断，现在这个可以。”

说着，宁司谕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入了巨蟒的七寸中。

哪怕文默没有亲自上手，也能从剑入肉的声音和速度上判断出这一击的格外丝滑。

文默怔怔地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三少「无畏、坚定」的来源了，原来，只是自己练得还不够多啊。

宁司谕丝并不知道文默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