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忽远忽近地说:“……the god of the world……”
“哗啦”一声脆响从天地之间扯回了她的神思,伏黑镜略显迟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地退了一步。
满地的玻璃碎渣,满手的鲜血淋漓,痛感也慢了一步传达到大脑皮层,刺痛和钝痛交织在一起。
二楼走下来一个人,就着月光看清了她,又看了一眼一地狼藉,皱起了眉。
“怎么弄得满手都是血?”青年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动作顿了一下,又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颇有些惊讶,“发烧了?”
伏黑镜“啊”了一声:“这是发烧啊?”
“是啊。”五条悟很有耐心似的,开了灯,拉着她绕过碎渣走到柜子边上,拿出医药箱,用镊子将她手心里残留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取了出来。
楼梯上又有一个人走了下来,看着柜子边上的他俩一愣,随即噔噔噔地跑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伏黑镜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心别吵醒津美纪了……不小心摔了个杯子,吵到你了吗?”
“没有。”伏黑惠干巴巴地说,“你这是摔了一个杯子吗?我觉得你这更像是徒手捏碎了一个杯子。不对,你脸怎么这么红?”
“发烧了。”五条悟说,“大概是换季太快了,没做准备。”
伏黑惠看看伏黑镜身上的吊带和短裤,再看看自己的长袖长裤,觉得她不发烧天理难容。
他拿扫把将碎了的玻璃片都清扫干净,五条悟也正好将伏黑镜伤口里的碎片都挑了出来。他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给她上了药,拿纱布包了起来,接着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和退烧贴,叫伏黑惠倒了杯水,一起给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