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连忙福了福身说:“奶奶。”
巧姐儿看到王熙凤披金戴银的,看起来就眼花缭乱,揉了揉眼睛说:“母亲,我身上太素净,你给我几个金钗子戴吧。”
王熙凤蹲下来,看着巧姐儿的眼睛说:“几时变得嘴巴儿那么贫了?还要戴金戴银的,不知你命中注定,不可以戴金银的吗?”
巧姐儿知道王熙凤说的是在巧姐儿很小的时候得过几次大病,道士就说巧姐儿命格轻,金银太重,会压死巧姐儿的。果然,褪去了金银,巧姐儿的病就好了。
因此,王熙凤再不敢让巧姐儿戴金银之类贵重首饰。
“莫非母亲不希望我会说话吗?”巧姐儿嫣然一笑,平静地说。
王熙凤一怔,抱起巧姐儿,让巧姐儿坐在王熙凤的大腿上,盯着巧姐儿看不停。
“当然希望你会说话,平日里你可是个闷声葫芦,只是,你这变得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罢罢罢,也可能是病了一场,醒来了脱胎换骨了,平儿,你快点去泡杯茶给我家姑娘,压压惊。”王熙凤看着怀里那娇小一团,心里软乎乎的。
果然是自己的骨肉啊,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怎么能不会说话呢?
“是,奶奶。”平儿于是去倒茶去了。
巧姐儿苦了脸说:“不要喝可以吗?”这几日,被这里的凉茶喝怕了,简直是一杯比一杯苦,推辞还不行,因为“良药苦口”。
果然,凤姐儿不许,戳了下巧姐儿的鼻尖道:“你从来就喝惯了,苦的怎么这会儿先苦了呢?怕什么?哪次没有蜜饯给你一起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