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过后,我给盛京族老并你几个堂伯堂叔写了信,他们的意思也是搏一搏这从龙之功。你且看看今早刚到的回信”。
说着从抽屉中取出信封递给富善。
爱星阿抚着胡子,向富善说道,“主子爷是必定要夺权亲政的,再有太皇太后再后面撑着,索尼那个老东西虽年老畏缩,但他家出了个主子娘娘,势必是要支持皇上亲政的。”
“咱们家起家的几位老祖宗虽功勋卓著,但可惜天不假年。自你玛法去后,族中已显颓势,而瓜尔佳氏、钮祜禄氏几家却凭着先帝从龙之功愈发兴盛。”
“如今族中不过是仗着祖宗荫庇,才能撑着口气,眼下主少国疑,正是咱们家起势的好时机。”
富善沉吟,“儿自知这是咱们家一遇风云便化龙的好时机,只是顾虑鳌拜势大,嚣张跋扈,在朝堂上一向党同伐异、排除异己,儿只担心倘若行事不周,恐为鳌拜眼中钉。”
“哈哈,何须你忧虑,盛京族老们饱经世事,人老成精。深谙狡兔三窟之理,此次办族学也顺便在关外置下了一份家业,倘若果真从龙不成,咱们就回关外去以待来日。”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眼中是赌徒的孤注一掷,还有一抹势在必得。
第5章
时间在康熙的隐忍学习、鳌拜的擅政专权、舒穆禄氏的小心蛰伏下悄然流逝。
康熙六年六月。索尼病重,赫舍里府上已经萦绕了许久的药味。
六月五日,赫舍里家打开了紧闭许久的大门。索尼的长子噶不喇和三子索额图一左一右地搀扶着索尼。长久的病痛使得这位权柄深重的辅政大臣病骨支离,宽大的朝服也显得十分空荡。
索尼已经六十六岁了,人到七十古来稀,他已经感受到了长生天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