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的事已经传了回来,但只是一部分,国公夫人知道唐云舒和永城公主比试,也知道陛下遇刺,却不知道同陛下一起遇刺的是唐云舒,所以见她一瘸一拐的还以为是同永城比试的时候扭到的,再联想到为何唐云舒会同永城比试,难道是她知道了永城的心思,一时嫉恨所以才,一想到这种可能,国公夫人一边为自己儿子的魅力骄傲,一边觉得唐云舒的做法实在有失正室的体面,因此对她也没多少关怀,反而有些责备。
“云舒,我听说你在围场同永城公主比试,出尽了风头,这赢了是长脸,可那毕竟是公主,你同她较真,若是被她记恨上了,以后倒霉的可是恒儿!你是正妻,有时候心胸需得再开阔些,莫要让人说了闲话。”
唐云舒沉默,她不想过多解释,多说无益。
“母亲,她”江允恒知道母亲误会了,想替她辩解两句,可唐云舒已经极快的应了下来。
“母亲说的是,儿媳之后会注意的。儿媳身体不适,就先行离开了,请母亲见谅。”说完便越过国公夫人离开了。
这还是唐云舒第一次在国公夫人面前表现出了不耐,国公夫人眉头皱的很深,她看着面前的江允恒,有些不悦的开口:“恒儿,我觉得你对你的妻子是否太宠爱了些,宠的她都有些放肆了,她今日同永城公主比试还伤了”
“母亲”江允恒打断了国公夫人的喋喋不休,叹了口气对她解释道:“云舒的伤不是同永城公主比试的时候弄到的,是为了保护陛下才不慎摔伤了。”
“保……保护陛下?就她?”国公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唐云舒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分明就是需要人保护的,怎么会……恒儿是不是弄反了?
“母亲,确实是她护住了陛下,陛下还亲自嘉许了她,你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能上来就指责她呢!”江允恒一想到刚刚唐云舒被母亲无缘无故的责怪,就觉得难受,她怎么就不会反驳呢?
国公夫人原本还觉得自己没弄清楚便指责唐云舒有些愧疚,可被儿子当年指责自己的不对,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我是她婆母,说她两句怎么了?就算她是为了保护陛下受得伤,难道她就没有同永城公主争风吃醋,还闹得人尽皆知!”
“母亲休要乱说!”江允恒大怒:“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怎能胡乱编排,云舒进府几年,她是什么性子难道母亲还不清楚吗?儿子当时就在现场,是永城公主先跑来挑衅,云舒避开了,是她一直不依不饶,云舒才不得不下场,况且在围场比试本就是常事,贵妃和皇后都曾下过场,本就是一件雅事,母亲为何一定要同那些有的没的扯上关系。”
国公夫人知道是自己失言,但拉不下脸同儿子承认错误,所以便一直梗着,江允恒只觉得母亲对云舒太苛责,不敢想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又是怎么磋磨云舒的。
禾凝在一旁有心想要“劝架”,可才说了两个字,国公夫人便像是找到发泄的地方了一样,对着她骂到:“我同世子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果然是从小地方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