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政的笑声,贾瑚将脑袋转向贾政,关心道:“叔父,许久不见,最近在学习一道上可有收获?”
一句话,弄得贾政脸色瞬间变成绛紫色。
贾赦见到,只是撇嘴一笑,哼,笑话谁呢,他养的那群门客天天捧他的臭脚,把他捧得飘飘欲仙,学问什么时候真的有长进过。
“这个,看、看书的时候亦有所得”贾政心虚的回应。
贾瑚点了点头,“那可真是太好了,等明日有时间,瑚就去找二叔请教,我在南召时于学问上也有所得,正好可以和二叔交流。”
贾政听到贾瑚要来找他交流学问,心中叫苦不迭,他并不是很想和贾瑚一起交流学问。
等见过两位长辈,贾瑚转头,向一旁偷笑的贾琏看过去。
和贾瑚的目光对视,贾琏吓了一个哆嗦,赶忙把目光移开。
贾瑚站定,整个身体舒展起来,身姿挺拔,身形没有一点晃动,如同一颗笔直的松树站立着,没有在面对贾赦和贾政时,微微低头,故意矮着身体,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贾琏,等他上前来。
见到贾瑚如此,贾琏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然后抱拳,给贾瑚行了一礼,“大、大哥。”
贾瑚俯身,将贾琏扶了起来,然后定睛,上下打量着贾琏。
贾琏被贾瑚的目光弄得极其不自在,“大、大哥,怎么了?”
“你我兄弟十年不见,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才八岁,模样倒是没多大的变化,眼睛生的不错,一双桃花眼,像年轻时候的父亲,鼻子和耳朵像母亲,脸型像父亲多一些”贾瑚打量着贾琏,说着他的相貌,他的手却又搭上了贾琏的肩膀上,他捏了捏贾琏的骨头,眉头皱了起来,“身子骨不硬朗,还有些弱”,随即他伸出脚,踢了贾琏的腿心,贾琏直接给踢跪下,贾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下盘不稳,一看就缺乏锻炼,看来我离开时叮嘱你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贾琏被贾瑚的这一下踢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身体还不停的颤抖。
贾政和贾赦看着贾瑚的动作,很是默契的喝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贾瑚弯腰,单手将贾琏提了起来,那轻松写意的样子,让人完全能相信他之前说的话,他能举起六百斤的鼎。
“站好,站也站不直,跪也跪不好,以前我这个兄长没在,疏忽了对你的教导,导致你的性子如此懒散,明日老规矩,去演武场”贾瑚道。
“是”贾琏委屈极了,他向贾赦和贾政看去,两人直接将眼睛撇开,不去看贾琏委屈的眼神,开玩笑,闹得不好,这火就会烧到他们身上,这时候开口,他们就是傻子。
教训完贾琏,贾瑚把目光放到一旁的贾宝玉和贾兰身上,贾宝玉和贾兰都吓了一跳,两人同时低下头,缩成鹌鹑。
贾政看着宝玉和贾兰胆小的模样,抿了抿嘴,瑚哥儿又不是外人,怕他做什么,比琏儿还不如,贾政忽略他自己见到贾瑚时也心虚不已,开口道:“宝玉,兰儿,还不快给瑚哥儿见礼。”
听到贾政点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宝玉和贾兰纷纷上千给贾瑚见礼,“大哥哥、大叔叔。”
“宝玉?”贾瑚疑惑。
“这是小名,大名贾瑛,只因为小时候他身体不好,老祖宗怕他养不活,只叫小名”贾政解释道。
贾瑚点了点头,“都请起吧”,贾瑚将宝玉和贾兰扶了起来。
忍不住,他又捏了捏宝玉和贾兰的骨头,两个孩子还小,并未被女色掏空身体,只是,养尊处优下来,身上都带着些富贵病,“明日你们两个和琏儿一起到演武场,一个个的,身体都软趴趴的,受不住我一拳,半点祖父的风采也无,不像话。”
听到贾瑚如此说,贾政连忙道:“这两个孩子确实养的娇气了一些,只是一个老祖宗护着,一个他母亲护着,我也不好多管教,这两个孩子就拜托瑚哥儿了。”
“无事,我在外十年,陛下准了我三个月假期,让我和家中亲人团聚,正好,我上京之时,听说过许多关于荣国府和宁国府的消息,趁着假期,我也该好好整理整理了”说着,贾瑚的眼睛微眯,浑身充满了煞气,明明是翩翩公子的外貌,这个时候,反而像是一个在疆场肃杀的将军。
见贾瑚身上的煞气,贾赦和贾政都快给跪了,贾瑚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像他们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父亲,也是浑身的煞气,让他们胆寒。
贾琏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脑袋中不停回荡三个月,三个月,也就是说,这三个月,他家大哥没有其他的事情占据他的时间,贾琏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