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把打听来的信息告诉了贾母和王夫人。
“屋子里没有莺莺燕燕和没有不良嗜好是最重要的,平庸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已经是晋阳侯世子,日后就是晋阳侯,再怎么平庸,他的身份也摆在这里,再说也有瑚儿照拂,元春嫁过去,不会吃亏”贾母觉得还不错。
王夫人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下来吧,夜长梦多。”
“可以,但是要先和晋阳侯夫人通气,总得先让晋阳侯夫人把世子和杨家的婚事给推了”贾瑚道。
“那要怎么和晋阳侯夫人通气?”王夫人眉头皱了起来,长公主是希望元春嫁给她庶出的孙子的,如若大张旗鼓,指不定长公主会想着破坏。
“元春和晋阳侯世子的婚事不是需要媒人吗?听闻东郊寒见寺挺灵验的,祖母约北静王妃入府好好聊聊,想必,她是乐意约及晋阳侯夫人一起去寺庙上香顺便和二婶在寺庙不期偶遇的”贾瑚道。
贾母眼睛一亮,道:“还是瑚儿聪明,我现在就去给北静王妃送帖子。”
北静王妃收到帖子后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贾母相邀,北静王妃也推了其他的事情,第二天来荣国府了。
贾母把事情和北静王妃说了,说到最后她也有些脸红,毕竟长公主先为她的庶出孙子求娶元春,现在她们看上了嫡子,不过四王八公是多年的老亲,北静王早早交了兵权,在京城中保持中立,这些年,与荣国府的关系十分不错,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只有拜托北静王妃才合适。
“老太太,您确定了?晋阳长公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杨家姐姐就被她给坑了”北静王妃提醒道。
“我们也知道,只是,元春的年纪在这里,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如若嫁去外地,没有母家在旁边撑腰,谁知道元春过的什么日子,当初我家相公几个庶出女儿就有嫁去了外地的,没几年就传来了噩耗”说着,贾母眼睛一红。
北静王妃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都是我不好,提起老太太的伤心事。”
另外三个姑姑出嫁的时候,贾瑚都还没出生,当时那三个庶女虽然没有记在贾母名下,可是,都是放在贾母身边养着的,贾母都已经为三个庶女看好人家了,可是,老爷以前的属下求上了老爷,便推了一门,把一个庶女嫁给那个属下的儿子,那属下一家都住在北方边境,结果一次北方蛮族入侵,那家人都死了,包括她的那个庶女。
另外一个她本来定了老亲家的庶子,结果,那个庶女的姨娘非要让她嫁给她那表哥,她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个女人,宁愿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也要帮扶娘家,本来她不同意的,结果那个女儿为了自己的姨娘,也过来求自己,还说她已经与表哥私定终身,坦诚相见了,她当时都气得要死,为了自家其他的女儿的名声,只能匆匆把她给嫁了。
只是她这样帮助自己外祖一家,最后也没落得一个什么好,那表哥根本对她就不是真心的,只是想骗她的嫁妆,她一嫁过去,嫁妆就被她那舅母给扣住了,后来她带着自己的丫头伺候一大家子老小,最后丫头也背叛了她,勾引了她的相公,一个原本一个公侯小姐,被磋磨得不成样子。
后来见她逢年过节都没回府,以为她心中还在害怕嫡母怪她,她到底不放心,好歹也养了十几年,就派人去看了她,人已经被磋磨得不成样了,生了病,还得干活伺候他们,当初出嫁的时候是如花似玉的小姐,看到她的时候人如枯槁,原本的纤纤玉手,已满是厚茧。
她把人接回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了一点光彩,然而那个姨娘还为她的娘家求情,还让那个女儿起来求老爷,放过她外祖一家,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那可是她的亲骨肉呀,她也不是没回去过,她难道就不知道她亲女儿的过的什么日子吗?居然还任由自己娘家人磋磨。
即使接回府,那个女儿也没什么求生的意志了,知道荣国府处置了她外祖一家,她好像最后一点为了复仇而活着的意志也没了,就在一个睡梦中离去了。
第三个庶女则是一个心大的,给她定了一个举人,虽然家境不富裕,只要过了会试,她也就是官夫人了,只是,她不满足,觉得没给她找勋贵人家,她自己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回京叙职的福建巡抚,正好这位福建巡抚死了妻子,认识了这个庶女后,便来上门求娶,本来是打算不同意的,那福建巡抚比她大二十岁,当她爹都绰绰有余,只是她绝食相逼,只好同意。
成亲后,与福建巡抚去了福建,没两年传来噩耗,说她因为生孩子难产而亡,福建离京城那么远,他们都没办法上门去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