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刚一上车,陈韬就将准备好的冰袋递给他,他很认真地道过“谢谢”,将冰袋敷在自己受伤的位置,冰袋的冰凉触感逼迫他不得不眯上右眼。

“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啊?气死我了!”森然怒得不行,“差一点点儿!如果伤到的是眼睛怎么办?”

时熠痛得下意识捂住伤处的那一刻,几乎吓坏了他们所有人。

“我觉得,说不定是某个团的脑残粉。”森皓抱着手臂凶狠地说,他在暗指哪个团大家都清楚。

“呜呜呜我的熠熠,让哥帮你吹吹。”森然手伸过去,想揭开冰袋看看时熠的伤口。

但是时熠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等回公司让医生看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陈韬说,“那个人属于扰乱治安秩序,肯定免不了到局子里走一趟。”

钟文铎坐在后排,看了会儿时熠的后脑勺,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们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回到了公司,星闻里配备着专门的医护团队,因为艺人平时在公司训练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出现不慎受伤的情况。

医护过来给时熠看了看,说:“没有什么大碍,可能会有点点肿和淤青,每天涂药的话应该不到一周就能好。”

“谢谢。”时熠说。

医护告诉他们是哪种药,每天要涂几次、怎么涂,crh几个人都一脸严肃地听好了,齐齐点头,然后很有礼貌地送走了医护。

冰袋取掉以后,他们几个开始争着想给老幺上药,时熠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活像个过家家游戏里的小娃娃。

最后是钟文铎一把夺过了药水和棉签,高举,所有人都不如他高,抢不到药。

时熠垂下眼,顺从地任由摆布,钟文铎上药的手法又轻又快,其他三个上药候补伸着脑袋在旁见习,讨论着队长为什么会如此熟练。

药上过以后,时熠就好像复活了,蹦起来喊肚子饿。

现在正值中午,陈韬给他们送来了寡淡却营养的盒饭,几个人围坐在他们专属的小休息室里吃了顿饭,然后双胞胎便跟着陈韬赶赴某杂志内页的拍摄现场,钟文铎和岳晚寒则要见舞蹈老师。

时熠原本有个参加某品牌发布会的行程,但不可能顶着头上的包去,未免被做这样那样的文章、说人卖惨等等,陈韬就帮他推了。

原本陈韬说开车把他送回宿舍休息,但时熠拒绝了,他并不想在所有人都工作的时候独自休假。

于是crh专用的休息室里就只剩了他一个人。

时熠趴桌子上,额头上的伤虽然经过冰敷,但依然隐约作痛,他回想起台下的那个人,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视他的模样,好像巴不得要把他撕成碎片。

休息室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时熠以为是队友们又折返回来了,连忙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陆景明,手里拎着一大袋咖啡。

“陆总。”时熠愣了一秒,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还是习惯性笑了,说:“现在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