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今晚上开始就分床睡,你去睡小床!”森皓说。
“你是哥哥,应该你睡小床!”森然跳脚。
他俩的小学生吵架很快进展到“我不是你哥”、“有本事你去整容换张脸”、“拿钱来我要整成路飞”……
其他三人:“……”
为了不让他们吵起来,这几天大家只能留神着把他们隔开,就连中午打火锅,也得隔开一个位置。
钟文铎但凡不小心多给森皓夹一块肥牛,森然就要站起来闹,时熠于是赶紧把自己碗里的夹给森然,这家庭关系维系得甚是艰难。
时熠自己是独生子,家里又没有年龄相近的表兄弟姐妹,从没体会过这种争吵,就连冷战都少。
钟文铎被烦得脑袋疼,罚双胞胎一个洗碗,另一个洗厕所,他俩刚要开始嚷“凭什么我洗碗他洗厕所这不公平”,钟文铎就马上说:“那就明天换着来!快去!”
两个人垂着头各自去了,钟文铎摇着头走向客厅,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岳晚寒和时熠连忙伸手过去给他按摩捶背,表示“您辛苦了”。
“有好一阵子没听他们吵,突然又吵起来。”钟文铎苦恼得不行,“自从住进了这个家里,我晚上睡觉,耳朵里都能回放他们那种鬼叫,你们能明白吗?”
岳晚寒点头点头。
“我下午做点儿蛋糕,看看他们会不会好些。”时熠说。
“千万别做。”钟文铎手一摆,“特么的吵架闹脾气还有好吃的?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儿,别给他们惯的,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时熠笑起来,脑袋趴在茶几上,手拨弄着铁盒里的糖果饼干,这都是过年时爸时妈带来的。
人刚刚吃饱,肚子里边装得又满又暖,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雪点子噼噼啪啪砸在玻璃窗上,但屋内暖气却很充足,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不会感觉到冷。
这种氛围,莫名地让时熠觉得舒适而安全,他趴着静静地想陆景明,然后喃喃道:“有点儿困了。”
“困了就进房里睡。”钟文铎低声回应。
“嗯……”时熠答应着,手里捏着一个,眼睛慢慢闭上了。
大约半小时后,森皓和森然才磨磨蹭蹭完成了家务,洗干净手走出来,在客厅与饭厅的交界处碰了面。
两个人都眼神冷酷,很生气地别开视线,然后一齐看向了客厅里的三个人。
很罕见,他们三个竟然一起坐在地毯上,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