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的手指用力握成拳,说出她早就想好的托词:“娘娘应该知道,卑妾刚怀万黼的时候遭了算计,险些没保住他。宫里都说是太医的安胎药起了作用,实际上,卑妾并未曾用过安胎药。”
她鼓起勇气看向斜倚在贵妃榻上的皇后,坚定地说道:“卑妾用的就是这药方子。”怕钮祜禄氏问她药材的来源,她紧接着又说了句,“这方子是卑妾早年得来的,之后做成了枇杷膏的样子,原本是想着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用上了。”
枇杷膏是她早就想好的托词,她手里也确实有这样的秘方,不过秘方的效果并没有她说的这般好,想要有显著的效果,还是她空间里变异的水果。
上辈子,钮祜禄皇后就是在几个月后没的,此时怕是已经病入膏肓,她担心普通的方子没用,便赶制了所谓的枇杷膏出来。
钮祜禄氏笑了,她不是笑那拉氏,而是笑自己。
“你有心了,告诉你也无妨,你怕是不知道,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若只是生病,钮祜禄家不至于找不到个厉害的大夫,就算是一般的中毒,重赏之下也未必不能解。
她啊,是中毒的时间太长,马上深入骨髓了。
蕴和震惊的睁大眼睛,“怎会?”
钮祜禄氏嗤笑,“若非我命不久矣,你以为皇上为何会封我做皇后。”
他们这位皇帝对待自己看中的人是真用心,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也是真的凉薄。就比如她,临死之际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恩宠’,钮祜禄氏一族能不尽心尽力?
她又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会用一个药方子投靠本宫,而不是万黼?”
她没有儿子,一般而言,为了表示诚意,不都是用儿子作为筹码么?这位倒好,决口不提万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