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没回话,鹿开也就不再说话了,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当眼睛看不见周围事物时,耳朵就会异常的敏锐。
“啪嗒——”开门音,有人进来了,除了鹿开和付语宁以外的第三个人。
那人把付语宁从地上拉起来,引领着付语宁来到梳妆台前,让他把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那人的手绕到前面,解了他的裤口,而后慢慢地褪下他的裤子。
付语宁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呼吸,里面混着一点烟草香和酒香,同时他听见鹿开说:“你猜现在在你身后的是我大哥,还是我?”
付语宁知道不是鹿开。鹿开断了腿,又离他那么远。
所以是陈北鞍吗?
他害怕是陈北鞍。
更害怕他不是陈北鞍。
鹿开只蒙了他的眼,没有限制他的双手。只要他摘下眼罩转过身,就能看见那人的脸。
但是付语宁不敢,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敢。他不想去相信陈北鞍会这么对他,他怕。但他更怕回头看见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是痘的猥琐油腻男。
鹿开当时在酒店问他:有过几次蒙眼,你数过吗?
四次。
四次3p。
他怕那四次是陈北鞍,但更怕一回头看见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他矛盾,哪一个答案他都怕。
陈北鞍扶着阴茎进去的时候已经很慢了,但出来的时还是带了些血丝。其实刚才他在扩张的时候,指尖就带了血。
付语宁四天前的伤还没好全。
付语宁喜欢他,陈北鞍知道。鹿开不喜欢付语宁,陈北鞍也知道。陈北鞍还知道鹿开只是喜欢争。鹿开是他亲弟弟,他弟弟什么都喜欢争,小到一块橡皮,大到一段感情。
陈北鞍压在付语宁身上,相连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顶他。付语宁只要把眼罩拿下来,就能看见他,但是付语宁不敢。
陈北鞍想,他为什么不敢?喜欢我?喜欢是什么?
他不理解付语宁的“不敢”,也不懂喜欢是什么。
陈北鞍想帮他摘了,结果一摸眼罩,发现付语宁哭了。
鹿开拄着拐杖来到他俩身边,说:“哥,换我了。”
陈北鞍从付语宁身体里退出来,还硬着,龟头上挂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