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些恶心死了的话,听不到才好。
“……川儿?川儿?”
我抬眼看着他,问:“你让不让他滚?”
他看起来很无语:“我刚说那么多是白说了?你听没听进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行,我滚。该滚的人是我。
“你先松开我。”我说。
他犹豫了下,没松开,说:“你先保证你不闹了。”停了下,语重心长地说,“川儿,你有时候想事情有些偏激,应该就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事儿,所以我希望能够去化解你这个心理的结。你明白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很明白,他觉得我喜欢他是因为我缺爱缺到偏激,所以我偏激地要霸占他、偏激地逼他和我搞同性恋。简单直接来说,他觉得我是神经病。
“真明白假明白?”他狐疑地问,还是没松开我。
我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你抱抱我。”
这个时候他不像平时那么三贞九烈,二话不说,马上抱住了我,抚摸我的头:“乖——啊啊啊啊!”
我在某个瞬间可能是真的想咬死他,下了死劲儿。但只有那几秒钟而已。我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不定真的会咬破他的大动脉,他真的会死的。
我到底是不想他死的。
所以,我只是趁着他猝不及防吃痛手松的时候用力推开他然后转身往屋外跑而已。
我只是想跑掉而已。
但杨复的反应特别快,我刚跑出去两三步,就被他拽住了。
看来他是不怕死。
我低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如果我咬死了他,我给他陪葬就是了。
我是真把他咬疼了,他另一只手使劲儿掐住我下巴,逼着我松牙:“你冷静点!川儿!黎川!疼!真疼啊卧槽!松口啊!”
我被迫松口,但他如果以为这是结束那他就错了。我另一只手反手摸到了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举起来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瓶子都碎了。他瞠目结舌地瞪着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似的,缓慢地抬起手摸了下额头,然后把手放到眼前,看了下摸到的血。
然后他看向我,表情特别的不可思议。
半晌,他沙着嗓子、喘着粗气说:“行……行。行。”
他垂眸盯着我手上握着的半个酒瓶,忽的笑了起来,抬起眼来直直地看着我,手指了指酒瓶,指了指他自己的心口,说:“教你,酒瓶子敲碎之后,趁人还是懵的,马上朝这儿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