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向泽腮帮子紧了起来,他的牙齿都控住不住地开始咯吱作响。
——他要把水杯拿过来,浇到这个人的脑袋上。他要装满满满一杯滚烫的热水,浇到这个人的脸上。
他要让这个人恐惧、惊叫、跪地求饶。
袁也无奈抿了下唇,他抬手摸了下井向泽的脑袋,拿下嘴里的叼着的香烟,仰头给自己喂了半杯水,再递给井向泽:“真没下药,下次下药会告诉你。”
袁也把水杯塞到井向泽的手心里,自己捏着烟头去垃圾桶里吸烟。
刚把烦人的烟熄了,玻璃房外站着两个提着包装袋和行李的保镖,袁也笑眯眯地走过去开门,接过东西,礼貌道谢:“谢谢啊辛苦了。”
他把自己今天买的衣服包装袋放在厨房岛台,就见后面一保镖手上拎着一件湿漉漉的的大衣。
——看着像是几分钟前自己披在小秦身上的那件。
袁也眯了下眼睛。
那保镖问:“这件衣服……”
井向泽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拿出去烧了。”
“冒昧问下,为什么我这件衣服会湿了?”袁也笑问。
“沾水了。”保镖冷漠回道。
这看起来不像是沾水了,看起来像是放在水里至少浸泡了十分钟。
“烧了。”井向泽冷声强调。
保镖依言退下。
袁也回声笑:“怎么随意处理我的衣服?”
井向泽没有回他的话,他沉默的盯着袁也看了一会儿。
袁也又漫不经心地问:“你在零度的天气,让人把她扔到水里去了?”
井向泽突兀地问出一句:“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谁?”
“……”
“哦,确实不知道。”
井向泽短暂的沉默了片刻,谁也说不准他为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他笑容里夹杂着古怪复杂的情绪,一时难以形容。
他顿了下,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