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暖起来后袁也去大喇喇地去玻璃浴室里去洗澡,井向泽坐在床旁沙发上,他无意识地啃了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袁也这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地坐着看袁也洗头洗澡,焦躁地抖起腿又啃起自己的手指。
直到袁也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也没有要邀请他做什么的意思,只礼貌地询问他要不要去去洗澡。
井向泽深吸了一口气,他起身、摘帽子、拆围巾、 脱衣服,走进浴室,拘谨地打开水,拘谨地背对着玻璃屋外给自己洗澡。
没想到等他洗完澡出来后,袁也躺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手机就随意地丢在床沿边,看起来随时会掉到地上。
井向泽走到袁也身旁,低头看了会儿袁也,他伸手往床更边沿推了下袁也的手机,随后再用力地按了下手机悬空的一头。
手机掉到了地板上,发出了沉闷得一响。
袁也半睡半醒间被惊醒,眼睛睁了一条缝,伸手去捞自己的掉到地上的手机,碰到井向泽的胳膊后,他捡上手机放到床头边,身体往床另侧移过去,被子掀开一角:“来,我抱会儿。”
井向泽喉头滚动,他低声应,钻进被子里,袁也伸手揽住他,胸口呼吸起伏贴在他后背。
他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晕眩感,有些像是突发流感,又像是低血糖蹲久了突然从地上站起来。
头晕目眩,无法形容。
袁也在井向泽头顶上说话,胸膛震动起伏:“我算了下,大概到这儿有半个多月了。”
井向泽呼吸声变轻缓,沉声应。
“今天下午我们电话时说得话还记得吗?”
“什么?”
袁也轻笑了一声,胸膛震动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你不是说你说话算数的吗?”
井向泽沉默。
袁也声音仍旧带着笑意:“我以后隔段时间就来看你,或者你也可以隔段时间来找我?”
袁也慢腾腾地道:“明天起床后去买个手机,你加下我的联络方式,以后我们可以电话联系。”
井向泽大脑沉下来,一杯沸水瞬间倒进冰桶里,他冷静,眼睛在亮着昏黄床头灯的房间里来回穿梭,他嘴上应道:“好。”
可是心里想得却不可能的,他回去之后会把身后这个人关起来,用铁链绑起来,哪儿也不能去才好。
井向泽心底冰冷,他想,等他找到闻梁后,会把闻梁和井遂这两人绑在一块扔进湖里,他得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死。
他要把自己家里那些所有帮过井遂那个杂种做事的人,全都锁在主屋里,在屋里浇上汽油,放火连人带屋子一起烧了他们。
等连尸体带骨头都烧成灰后,再报警让警察把那群帮他的保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