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念书,说不定下一个被袭击的就是学院了。
许鸢低声说:“……总之不会再去了,你今天开枪时,没有打要害?”
谢斯止嗯了声。
除了试图朝许鸢开枪的那人被他一枪射穿了心脏,其他人只是让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不喜欢。”
许鸢怔住。
谢斯止漫不经心道:“不喜欢有人死在你面前,应该也不会喜欢,福利院的小孩见到太血腥的一幕。”
许鸢从没和他说过这些,但他的观察力一直很敏锐,不过继续这个话题显然对她不利。
他要是阴郁地发疯还好,这样做出一副温柔的模样,让她很难将对他的恨持续下去。
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临睡前,福利院的院长给我打来电话,说几个老师和小孩在枪击中受了伤,治疗费用昂贵,学校这个月的开支都用在了采购图书室的书本上,无力承担医药费。”
谢斯止淡淡地问道:“这种事情也要来烦你吗?”
实际上,院长的电话最先是打去他那里的,他故意不接。
只有把电话打到许鸢这,让她开口,自己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能不能……”
早上还像仇人一样给了谢斯止一记耳光,晚上就对他提出这种要求,这让许鸢感到为难。
但还是强撑着开口:“……能不能帮帮他们?这对你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道理不是这么讲的。”谢斯止抱臂靠在卧房的落地窗上,抚摸着手腕的沉香珠,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朦胧,“我帮他们迁了新的校址,帮他们赶走袭击者,帮他们做了很多事,可总不能无节制地帮下去吧?”
“以后,是不是他们的家人、朋友生病,都要来找我负责?”
许鸢咬着唇:“他们受伤,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
谢斯止望向她:“我讨厌小孩,根本就不会去那种吵死人的地方。”
“因为陪你,所以才去。”他太懂怎么一层层侵略人心了,“求我帮忙,要付出些相应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