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一路上都很沉默,回到家也没有说话,一个人安静地喝着酒。
许鸢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她坐了一会儿,想找借口离开,林哲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眼睛有些红:“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许鸢知道他指的是谁,没有吭声。
“早上两个穿西装的人把二叔送回来,说中毒是场误会,还赔偿了一笔巨款,那是笔二叔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我知道他是谢斯止,新闻里偶尔才能看到的人,我也看见,那天雨夜他把你抱了进去。”
“我还听见,今早在桐花街,他拉着你说话……”
今早谢斯止说了很多话。
大概林哲听到的,是最露骨的那句。
许鸢平静:“林伯父的事情,我很抱歉,是因为我才……”
“我问的不是这个!”林哲忽然吼了起来。
从前许鸢接触男人都是哪怕下一秒会死,这一秒也依然能淡定说笑的人。
即使情绪最不稳定的谢斯止,也从没吼过她,此刻,她在这密闭的房间里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你喝多了。”
她拿起包,想要离开,手腕却被林哲用力拽住。
喝醉的人是没有分寸的,那一下,许鸢听见自己的腕骨都发出了咔嚓的响声。
“是他逼你的对不对?用我的画室,还有我的工作,你做这些都是因为我……”
许鸢忽然觉得,林哲似乎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着一些错误的认知。
而她对于他的认知也有些偏离,她曾以为,林哲该是像裴霁言一样温和有礼的人才对。
“请你放开我。”
无论她如何用力,手腕就是死死地被他握住,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