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躺过的痕迹,这几天谢斯止都住在这里,许鸢留下的东西他没有丢,只是搬进来几十幅油画,放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原本简单空荡的小屋,一下子就变得满满的了。
许鸢的视线从那些油画上一一略过,越看脸越红。
临近门的油画还算正常,越朝里,画面越无法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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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止坐到桌前,拿起一根蜡烛,插在了樱桃蛋糕上。
“看得那么入迷?”
许鸢低下眼:“别在家里放这种东西。”
他淡淡地说:“只是因为想你。”
吊顶的灯光被按灭了,他划燃一根火柴,在漆黑的屋子里,是唯一的光源。
谢斯止的脸庞映在火光中,冷白的肤色给人几分温暖的错觉,他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
许鸢静坐在他对面,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还想要我放过林哲吗?”他问。
许鸢想了想:“一码归一码。”
“你还真是菩萨。”他嘲弄道,又抬起眼眸,“我可以连林佳一起放过。”
“又有什么条件?”
“这次没有。”
谢斯止甩灭指间的火柴,淡淡的烟雾袅娜在两人之间。
“那年雨夜,我没追你,因为谢铎拦下了我。”
“他说,继续逼你,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身边,而时间可以冲淡世界上的一切,包括爱,包括恨。”
“我试了,认为他是错的。”
“你离开的这五年,我试图习惯,有些东西可以控制,比如情绪,比如言语。”
“可有些东西至死无法更改,要习惯你不属于我,习惯你余下的一生都不会和我产生交集,就像大海干涸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