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天,只是去街角丢垃圾的十几分钟,回来后,桌上吃到一半的面包就不见了。
桐花街偶尔也会有些小偷小摸发生。
那时她只以为,是被饿极的流浪汉偷走了,没有放在心上。
谢铎继续道:
“十二号深夜,你住在店里,有两个男人试图撬开蛋糕店的卷帘门,因为对街临时停了辆车,最后作罢。”
“十三号,你外出采买生活用品,期间一直有人跟着你。你那位朋友的群演资格,是从她堂哥手里弄到的不错,但他根本没有什么剧组工作的朋友,是谁给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许鸢明白了。
但此刻,她想到的,不是黎茵瞳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是谢斯止装在她店里的监控。
她原以为,那只是为了监视她。
现在看来,在她看不见的角落,谢斯止似乎也不再是从前那样,掌控欲极强的偏执。
“咖啡里加了令人肢体麻痹的药物,一旦药性发作,就无法动弹,想想看,如果当时下水的是你,会发生什么?”谢铎说,“别小看一个女人的手段,死在拍戏中,就是剧组需要负责的意外,与她无关。”
许鸢沉默了很久,问:“他早就知道?”
“嗯。”谢铎淡淡道,“放任那些小动作,是因为他身边有人偷偷给黎茵瞳做事。谢氏选择贴身保镖的第一条,永远,只对主人负责,私联外人,这样的贴身保镖如果不能及时找出来,无论对他还是,对你,都是潜在的危险。”
“对我?”许鸢不明白。
“傻吗?”如果不是坐在副驾够不到她,看着她茫然的模样,谢铎几乎想要揉她脑袋。
他无奈地说:“黎茵瞳很好处理,但问题是,处理了她,会不会面临藏在暗处的报复?谢斯止他无所谓,但像你这样,宁愿住在蛋糕店也不肯对他低头,喜欢和朋友到处玩,甚至还会咬人的小猫,大概会很危险吧?”
许鸢正色道:“我不是什么小猫,请不要这样称呼我。”
“抱歉。”谢铎意识到她不是能开玩笑的对象,连忙认错。
山林寂静,别墅里骤然传来尖利的、男人的惨叫声,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飞鸟。
许鸢想起救人的保镖。